2018,網紅還能“紅”多久?水煮娛
圖片來源:視覺中國
2018年,網紅不紅了。
不管是“網紅”這個詞還是被稱作網紅的那批人,都面臨著一個致命的議論:“網紅”還能活多久?
2016年被稱為網紅電商第一的張大奕店鋪,雙十一當天10分鐘銷量就超越當時火爆的優衣庫,可謂風生水起,鶴立雞群。而有消息披露,及至2017年8月31日,張大奕店鋪背后的如涵發布了其2017年半年報,報告顯示2017年上半年其凈利虧損1531.9萬,相比去年同期虧損持續擴大。
號稱第一尚且如此,其余同行又能幾何?紅極一時的網紅經濟,如今卻為何落得這般舉步維艱。網紅經濟為何急轉直下?又如何才能破冰前行?
因緣巧合催生的網紅經濟:虛浮的底層建筑
談起網紅經濟衰退的原因,首先要了解它為何興起。回顧網紅經濟興起的元年2016,這一年對于互聯網商業來說,同樣是多事之秋。
“短視頻+社交”的泛娛樂化轟炸
2016年最流行什么?短視頻。“小咖秀”、“快手”、“秒拍+微博”等。2016年9月20日,艾瑞發布了《2016年中國短視頻行業發展研究報告》,從多個側面揭示了短視頻行業的發展現狀以及未來行業方向。其中,被稱為當年短視頻第一的秒拍,達到了日均上傳視頻量150萬,日均播放量達17億次,全網日活躍用戶6000萬。
在眾多“短視頻+社交”的泛娛樂化轟炸下,涌現出大到Papi醬這種為自己引資1200萬的大咖,小到微博上圈粉十幾萬的初級網紅。“網絡紅人”的存在,是網紅經濟存在的基礎。
互聯網商業需求加劇
2016年是網紅經濟興起的元年,但同樣在這一年,中國互聯網商業進一步提速進行換道超車。2016年,天貓雙十一當天交易額超過1207億元,刷新世界紀錄。京東交易額估計150億元左右。超速行駛的中國互聯網商業,產生了大量的導流需求。
而這個時期恰好浮現出的諸多網紅,恰恰成為代言的最佳選擇比起以往明星高額的代言費與鮮有的互動,網紅代言價格低,而且容易與用戶互動,增加品牌粘性。在這種基礎上,容易讓用戶產生愛屋及烏的“我喜歡”選擇。蘇寧在2016年“8·18發燒節”中,就一次請了818名網紅聯合直播,大獲成功。
互聯網上半場
2016年07月,美團點評CEO王興提出中國互聯網已經進入“下半場”,他指出,整個中國的互聯網也是剛剛進入“下半場”。王興第一個把“下半場”概念提出,而對應的,之前仍然是以流量為王的上半場。
網紅經濟興起的時期還處于互聯網上半場,這個時期最重要的仍然是流量。而網絡紅人本身作為一個低價高產的流量黑洞,自然備受互聯網商業的矚目,進而一個又一個的網紅經濟項目如雨后春筍,破土而出。
所以可以說,網紅經濟只是乘上了時代的快班車,是湊巧而紅,并不是本身就具備爆款因子。過于虛浮,根基不穩,也就容易起的快,摔得慘。
前有內憂后有外患:網紅經濟的窮途末路
網紅經濟,就像一座大橋,前面說的可以理解為建造時就摻雜了劣質材料,有崩塌的風險。而直接導致其崩塌的,一是內部的“潰于蟻穴”,二是外部的“承重過多”。
內部原因是同質化嚴重和產品質量低下導致的拙劣用戶體驗。
說起網紅的同質化,“網紅臉”這個詞可謂是體現得淋漓盡致。時至今下,各種的網紅培育企業多如牛毛,微博、各種娛樂軟件上的“網絡紅人”比比皆是。對已經過度審美疲勞的用戶而言,千篇一律的“網紅臉”實在難以為繼,也難怪“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,有趣的靈魂萬里挑一”火起來了。
之前的網紅經濟可謂是賣方市場,而如今淪落到買方市場時,相互之間無端出現的大量競爭壓力,導致網紅經濟需要在網紅打造上需要花費更多的金錢與精力。久而久之也會開始影響到其產品的質量問題。
目前的網紅經濟項目,更多的是在做“網紅”而不是通過網紅“做產品”。就如同張大奕店鋪,雖然自稱原創加工,但仍然被眾多用戶詬病抄襲,同時質量上也不甚出眾,還屢次被指出服務態度差等網絡評論。
有資料統計,網紅店鋪的常規退貨率達20%-30%,在促銷時退貨率甚至高達50% 以上,而一般的女裝電商退貨率在10%-15% 左右,專注在“網紅”本身的運營,而忽視背后產品的真正的品質與價值。長期如此形成的一系列劣質服務與產品,久而久之在這個用戶體驗至上的互聯網商業環境中一敗涂地。
外部原因是互聯網商業邁步和國家對于網絡紅人的監管力度加大。
王興的“下半場”,馬云的新零售無疑都是對網紅經濟最沉重的打擊。互聯網下半場,流量紅利逐漸消失,場景為重,渠道下沉,用戶體驗越來越成為影響品牌實際地位的因素之一。網紅經濟無法實現線上線下的雙線融合,久而久之就逐漸只能淪為巨頭商業的附庸,失去自己主導的活力。
同時2016年,既是網紅經濟的元年,同時也是網絡紅人的整治元年。據資料顯示:2016年4月,文化部就查處了26個網絡表演平臺,關停4000多個涉嫌嚴重違規的表演房間;隨后,文化部相繼出臺《文化部關于加強網絡表演管理工作的通知》《網絡表演經營活動管理辦法》等規定,要求直播平臺“持證上崗”(《信息網絡傳播視聽節目許可證》《網絡文化經營許可證》以及《廣播電視節目制作經營許可證》),加強對網絡表演平臺的監管。
消費意識的升級讓用戶實現從“最劃算”到“我喜歡”的變遷,但緊接著帶來的是對“我喜歡”內容的升級。從過激消費到理性消費是必經之路,用戶肯花錢,但也是對優秀產品而言,
用戶體驗與產品品質已經逐漸取代價格與名人導流,成為左右用戶最終選擇的重要因素。
那么,在這種新環境下,網紅經濟真的就要淪為歷史塵埃,銷聲匿跡了么?
從專注人到專注產品,抓住網紅產品的“引爆點”
去年年末,一款名為“臟臟包”的食品一夜爆紅。前有孫楊自嘲曬成“臟臟包”,劉若英、吳昕等明星深測評“臟臟包”,后有微博、B站、朋友圈上一眾吃瓜群眾的跟風,這款網紅“臟臟包”爆火。有資料稱:某店鋪甚至1分鐘賣出了12000個。隨后緊急補倉20000組,創造了上線當日賣出超過23000組共92000個臟臟包的紀錄。
網紅經濟還健在,還能刷屏,但是這次的網絡紅人不是那些俊男靚女,而變成了面包。也就是網紅經濟的“網紅”,從人變成了物。這種變化的本質,是主打培養導流的人,變成了主打產品。產品才是零售最重要的組成部分,零售的本質也是賣產品,傳統網紅經濟一味重視導流手段的經營方式,本身就走偏了。
不管是舊零售,還是新零售,都逃不掉“人、貨、場”三個核心要素。其中,人是用戶、貨是產品、場是商家及其提供的購物場景。用戶的變革是追求更好的消費品質與消費體驗。而新零售的各類商業形態能夠快速崛起,AI、大數據、云計算、物聯網和移動支付等技術提供了可靠高效的軟硬件基礎,物流行業的快速發展,使線上和線下融為一體,做出的改變是針對“場”的變革。
而這次“臟臟包”正是切入了“貨”這個點。做產品永遠是商業之中不可動搖的一環,通過有創意、有噱頭、有品質的產品,自主的引發流量,往往能事半功倍。“臟臟包”的成功完美實現了《引爆點》中的“附著力因素法則”與“環境威力法則”。
臟臟包無論是材質或是名字,都提現了一個臟字,讓用戶無論是看到還是聽到,都容易產生了解的興趣,“食物”與“臟”之間的矛盾性,成為易被記憶及傳播的點,復合了“附著力因素法則”。而臟臟包引發眾多明星自行轉發,實現了自來水式的病毒傳播,在全民嘗試臟臟包的大環境下,很容易讓人在社交潛壓力下躍躍欲試,這是臟臟包的“環境威力法則”。
所以對于2018年的網紅經濟,更多的是要去轉變自己的思維,從注重倒流的人,到注重產品的物,網紅不單單只能局限于“網絡紅人”的概念,做爆款產品的思維才是網紅經濟從業者的應急之需。
2016年年底,被稱為2016年第一網紅的papi醬的投資方“羅輯思維”宣布退出投資。而papi醬目前還經常被人提起,但初代網紅的“鳳姐”與“芙蓉姐姐”早已無人問津。網紅總有不紅的時候,但一款好產品,卻總能為人津津樂道。從網絡紅人到網絡紅物,也許才是網紅經濟的破冰之路。
來源:翟菜花專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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