普普通通的打工人，也不甘于行業(yè)的浮浮沉沉

 

在社區(qū)團購的風口中跳槽漲薪 50%，卻漂泊了三個城市；

身為運營忙到自己給用戶送外賣，年底卻沒聽說升職加薪；

旗下藝人頻繁離職、見人就想問 " 姐，做直播不？"

互金受監(jiān)管整頓，剛工作兩個月公司就沒了；

在成長最快的公司中沖刺前行，有資本 " 凡爾賽 "，卻也很迷茫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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普普通通的打工人，也不甘于行業(yè)的浮浮沉沉。

有的昂揚奮進，有的失落迷茫，六位朋友的親身經歷，拼成了真實的互聯(lián)網 2020。

這一年，你過得 " 凡爾賽 " 還是 " 網抑云 "？

風口狂奔，一年換三個城市薪水漲 50%

【張?zhí)忑垺磕成鐓^(qū)團購區(qū)域倉負責人

 

跟著領導被動跳槽，社區(qū)團購下沉到鄉(xiāng)鎮(zhèn)是大趨勢。

快到年末，在興盛優(yōu)選待了一年多之后，我選擇跟大區(qū)總經理一起跳槽到另一家社區(qū)團購新玩家。

其實新公司給出的條件不是最優(yōu)厚的，在美團、滴滴等巨頭都要決定要蹚一趟社區(qū)團購的渾水時，大廠的 HR 與獵頭們就對曾經的社區(qū)團購獨角獸們展開了批量挖角，一般都會開出比原先高 30% 左右的薪資，甚至談得好的還能多 50%。我是跟著大區(qū)總去的，收入比原先差不多高了 50%。

薪資其實不是我們跳槽的主要原因，對公司失去了信心才是。

在巨頭入場之前，在我們西南這塊扎根的社區(qū)團購并不多，一個手都數的過來，公司也穩(wěn)步從一二線城市向三四線鋪倉，今年我就從 Z 市調到了 D 市。但是巨頭砸錢開市場的行為太可怕了，據說滴滴橙心優(yōu)選要投入 100 億，價格戰(zhàn)打起來肯定是我們這種公司肯定要吃虧。許多同事 KPI 直線下滑，這個時候大家對公司的信心就開始動搖了。

直接促成對公司信心崩潰的是，國慶后，我的老總，也就是這個大區(qū)的總負責人離職了，此后公司又相繼有同事離職。哎！團隊人心散了留不住人，后面就發(fā)展成了一股離職潮，我在美團、橙心優(yōu)選、創(chuàng)業(yè)公司之間選擇去了后者。

在我看來新公司與互聯(lián)網巨頭相比，做社區(qū)團購更有機會。一是相對于互聯(lián)網巨頭更傳統(tǒng)，互聯(lián)網巨頭是為的流量入口，我們是真正去做零售，通過買菜這一塊向生鮮超市、零售超市發(fā)展，所以我們的業(yè)務會更長久；二是找到了自己的賽道，即通過線上（做餐館、食堂等 B 端客戶的生意）線下（線下做普通消費者生意）一體化模式，在三四線等更下沉的市場錯位競爭，目前已經在西南已鋪到縣級了。

社區(qū)團購下沉到鄉(xiāng)鎮(zhèn)是大趨勢，我從 2018 年畢業(yè)就進入社區(qū)團購行業(yè)，第一家公司是松鼠拼拼，當時我們還是在成都這種新一線城市跑業(yè)務。2019 年我來到了這家社區(qū)團購公司，從開始負責跑業(yè)務到建倉，自己也從成都下派到更下沉的 Z 市與 N 市，一年內換了兩個地方。今年國慶后，我又來到現在的公司，成為了一個小區(qū)的負責人，并且已開始去常住人口僅有 30 萬出頭的 D 市建倉，估計明年還會被派到鄉(xiāng)鎮(zhèn)一級去。

" 嘿，姐，做直播不？"

【Seven】某直播公司藝人經紀

 

我們這一行，基本上找對象都是找業(yè)內的人。外人知道你做秀場直播的，要么覺得你光鮮亮麗好厲害，要么覺得你三觀不正、生活作風有問題。

我做的是藝人經紀，簡單來說就是靠直播流水吃飯，數據好看提成高，但底薪低的可憐。每逢過年的時候，都是我們的淡季。本以為 2020 疫情爆發(fā)，將人們困在了家里，或許我們家藝人的數據可以好看些，只可惜觀看人數不代表直播收入。

我們的主播廣布各個平臺，陌陌、探探、QQ 音樂、積木，到處都有。能在秀場里做到現在的（主播），要么有 " 大哥 " 養(yǎng)著不愁收入，要么是空閑時間多，想賺快錢。大家都是做了幾年的人了，一旦平臺給不了主播資源支持，" 轉頭就走 " 不過分分鐘的事。

今年主播流動尤其快，有人進有人出。走掉的主播很多轉型去做直播帶貨，有的則徹底離開。今年年中，抖音出新規(guī)，打壓大 MCN，扶持中下內容創(chuàng)作者，凡是直播滿一定時間的都有一些好處。

公司高層定的規(guī)矩到我們手中，就是拉人頭。剛畢業(yè)的大學生、工作清閑的上班族、在家?guī)薜膶殝專灰阆雭恚覀兌冀o你提供平臺。白天上班？那你晚上可以直播；工作日上班？那你周末可以直播；不會唱歌？說話你得會吧；不會跳舞？少穿點可以接受吧。

反正那段時間，我走在街上，看見個女的都想上去問問：" 嘿，姐，你這條件可以啊，做直播不？" 整個人魔怔了都。

即便如此，直播的流水也令人頭疼。今年，我半夜起來點數據，直播的人數多了，黑屏（沒到時間就下播）的人也多了。直播帶貨興起，很多人都說秀場模式已經過時，但也有人做的風風火火，怎么到我這兒就不行了啊？想起這些問題，我就整宿整宿的睡不著覺。

其實去年我就有離職的想法，當時是因為圈子太亂了，女朋友想讓我換工作，我其實是不愿意的，畢竟工作那么久，爬到現在的位置也不容易。可現在我的想法改變了，或許這個行業(yè)真的有些夕陽了。不是說沒有熱度，而是它已經養(yǎng)活不了那么多人了。

我打算明年年初拿完年終獎就和公司提離職（因為公司就是擔心年終離職太多，所以明年年初才發(fā)年終獎），今后或許還是會做藝人經紀，只不過會換一個賽道罷了。

沒被裁員反而發(fā)了獎金，偶爾凡爾賽、偶爾迷茫

【波波】字節(jié)跳動員工

 

前進的速度降下來，意義就成了問題。

春節(jié)疫情突如其來，我們連續(xù)居家辦公了近四個月。那時候氣氛很不好，我回家鄉(xiāng)過年，身邊每個人先擔心生活，擔心安全，接著又開始擔心自己的工作能不能保住，收入能不能維持，畢竟裁員與降薪的信息太多了。

這種氣氛下呆久了，我開始有了一些優(yōu)越感，以我對我們公司的了解，不到萬不得已，公司不會動員工的收入。但大家都知道，我們公司一時半會兒還不至于走到 " 萬不得已 " 的境地。

這種優(yōu)越感，在回北京之后變得更強烈了。我身邊很多朋友在別的互聯(lián)網大廠工作，有些還是中層管理者，都差點丟了飯碗，但我們公司非但沒有降薪，還在恢復正常辦公后發(fā)了一輪獎金，名義是獎勵大家在疫情期間居家辦公辛苦了。發(fā)多少錢不重要，但在這種氣氛里面，確實能感到踏實，有一種為集體自豪的感覺。我們跟人聊天時候都愛跟身邊朋友假裝不經意的說說這事，其實多少有點 " 凡爾賽 " 的意思。

不過話又說回來，我從去年開始就沒少往外投簡歷，本來想著今年拿完年終獎，怎么也該離職了。其實去年年中，我就鐵了心想走的，但朋友勸我說，你已經在發(fā)展最快的互聯(lián)網大廠里最重要的業(yè)務板塊中就職了，換句話說你基本就是在全中國基本面最好的企業(yè)之一里工作了，離職要慎重，因為你可能找不到更好的了。

我聽了勸，繼續(xù)糾結著干了半年，疫情那會兒我打消了辭職念頭，慶幸自己選擇留下。但當真的工作開始繼續(xù)以后，還是有這啊那啊的，一堆看不慣的地方。

我也問自己，是同事不好嗎？不是，身邊每個小伙伴都很有趣，公司里上下級是不允許使用敬語的，什么 " 總 "、" 哥 "、" 姐 "、" 老師 "，都不允許出現在稱呼里。那是團隊氣氛不好嗎？當然也不是，字節(jié)做事的氣氛很好，開會都是奔著結果去的，如果發(fā)現會議陷入僵持，一名員工可以當著領導面站起來離席，結束這場低效的會議。待遇不好嗎？你肯定不會這么認為。

即便每個要素都是好的，但人的感知是明確的，我的感知就是迷茫，很不爽。后來我想了想，也許是公司前進的速度降下來了，很多原來在快速成長時期有意義的工作，現在變得很難看到價值了。可是活兒畢竟干了，于是我們都要繞很多彎，來解釋自己工作的價值，我對我們部門的上司是這樣，我們部門的上司對他的領導，更是這樣。

我們公司有周報、月報、季報、半年報，還有年終總結，我們不得不在每一次總結的時候梳理意義。可關起門來想想，這其實就是沒有價值的表現啊。看不到意義的事情做久了，人就會很迷茫。

數據復盤到半夜，運營忙到自己送外賣

【花花】某外賣平臺運營

 

" 先不說了，馬上要開復盤會了 "，花花在晚上 10 點 14 分結束了與朋友的聊天。

凌晨 1 點 35 分，花花在平時常用的聊天群中獨自發(fā)了一句：" 數據復盤完了，睡覺了 "。

" 忙 " 字一次貫穿了花花的整個 2020。

年初疫情是個分水嶺吧！我是 2019 年國慶節(jié)后進入公司的，在 2019 年末尾的那一段時間雖然每天工作也繁忙，需要去線下一家店一家店的遞推，還需要維持線上社群的活躍，但是每個月都有幾天不受打擾的休息時間，團隊也有較高頻率的集體活動，比如組織出去游玩、來一局電競比賽，還是比較符合對大公司的預期的。

但疫情打破了這種 " 歲月靜好 "。餐飲業(yè)受疫情沖擊比較大，許多餐館做不了生意都貼上了 " 門市轉讓 " 的告示，同時許多餐飲店老板都將希望放到了外賣上。我記得之前負責的區(qū)域，由于在競爭對手的平臺上流量要好些，所以一直不敢在我們平臺上開，疫情來了后他們都主動找到我們上線平臺。

客觀上說，疫情對外賣平臺是正向的影響，我們市場運營人員也有得忙了。

疫情期間商家更好拓展了，于是領導讓我們更頻繁地維護商家關系；點外賣的人多了，于是我們還得加強微信、QQ 等社群的活躍與拓新，甚至還去買了高校微信群；外賣訂單多了，商家更容易出現問題，我們也要忙著去 " 救火 " ——記得 3 月有一天晚上外賣訂單太多，騎士分配不過來，我還騎上自己的小電驢去送了一晚上外賣。

不僅是上半年忙，下半年也忙。聽說是幾大巨頭都看上了本地生活這個市場，特別是社區(qū)團購，我們領導為了響應上面的號召，在沒有研究透徹我們這塊市場背景下強行用 " 明學 " 下 KPI，給我體重從 51kg 干到了 46kg，甚至忙的連朋友圈發(fā)自拍的時間都沒了。忙是忙了大半年，但是到年底仍沒有聽說升職加薪的事，與前輩私下討論只打聽到 " 不如去年 " 幾個字。

不過，我覺得今年總體上過得還是比去年更好，同時也希望明年領導不要胡搞瞎搞，腳踏實地把新業(yè)務做起來。

汽車沒法帶貨，跟粉絲借車也堅持初心

【楠楠】汽車視頻 " 大 V"、MCN 創(chuàng)業(yè)者

 

借勢成長，堅持初心。

楠楠是汽車視頻大 V，由她經營全網粉絲過千萬的視頻號有三個。但與流量直播網紅不同，汽車內容沒法帶貨，內容變現、品牌廣告，是她業(yè)務變現的唯二途徑。于是疫情到來時，她躲進她的積累里，躲進她的粉絲中，躲進了她的愛好。

我早就不迷茫了，迷茫是你們年輕人講的事情，我都 40 歲了，還來談什么迷不迷茫的事，別人可以笑話我了。

我覺得我是幸運的，2016 年開始做這攤事兒，趕上了抖音、快手、B 站，所有自媒體平臺崛起的時代。一個人的力量是渺小的，但跟著平臺一起成長，借到的力一定是大的。

所以我總結我的成功經驗，就是干好兩件事情，一是做好我的節(jié)目，二是跟著平臺走。先說說第二個吧，平臺有什么流量扶持計劃，我都會積極參與，有跟車相關的新平臺出來，比如懂車帝，我都會入駐。當大 V 的好處，就是可以更好的跟平臺對接，獲得起步優(yōu)勢，所以這件事，被動的做做就可以了。

要主動去做好的，是我的節(jié)目。你要說今年受影響，做節(jié)目的確受到很大影響。我們的節(jié)目都要在戶外拍，上半年幾個月，很多同事困在家鄉(xiāng)，人聚不齊沒法弄。另外到處都不讓去，景也沒法采，老是處于斷更狀態(tài)。

我做的幾檔節(jié)目，是沒有 " 人設 " 的，節(jié)目里有 " 角色 "，但走出節(jié)目，不會形成人設，這一點，跟現在火的短視頻網紅很不一樣，可能這是我自己的風格吧，我比較傳統(tǒng)。這種傳統(tǒng)，我一直引以為傲，但坦白說，的確也讓我們在疫情階段很吃虧，你在網上有了人設就可以當網紅，坐下來扯扯閑篇兒，錄個短視頻，都能保持曝光，帶個貨。我這種就不行，每一期都有腳本有分鏡頭有后期，更何況汽車這東西也沒法網購。

但好在我們全網的關注基數還是比較大的，不發(fā)節(jié)目，分享一些別的，也有人看。什么是 " 別的 "？就是視頻節(jié)目以外的東西，我會用文字發(fā)一些個人感想，偶爾開直播跟大家聊聊天，尤其疫情期間，我的戶外愛好很多，徒步、露營、蹦極、滑雪，把豐富的生活分享出來，很多網上的朋友都說，我發(fā)的這些讓他們狀態(tài)更積極了，看到外面的世界。他們很多人被困在家里出不來。

對我而言，這種個人層面的交流與節(jié)目是分開的，我還是更喜歡用文字，要么面對面聊天，要么就用文字。直播太鬧了，我反應不過來。我是做內容的，當然研究過直播，能在直播中敏捷反應的，都是訓練出來，即便你有百萬觀看人數，對于主播而言，那都不是一個個獨立的人，而是一個整體，你要做的，是按若干套路對答如流。我不喜歡這樣，可能這就是我的 " 人設 " 吧，直來直去，不喜歡就不做。把這一點充分展示出來，能接受的留下做朋友，比裝傻討好大家強。

我不喜歡 " 粉絲 " 這個稱呼，從來不用。這個名字總讓我覺得有點膜拜、附庸的感覺，我內心里把大家當成朋友，當然是其中一部分。朋友在人格上是平等的，去各地出差時，有人約我吃飯，聊兩句不別扭，有時間的話我都會去。

我在各地都有朋友，多個朋友多條路，朋友多了，疫情對我們的影響也就小了。你知道我們做的汽車節(jié)目，難免要跟車企打交道，一款新車上了，關注度在這，我們都會找企業(yè)借車，趕緊把節(jié)目做出來，搶時間。

但今年新車節(jié)目尤其困難，很多自媒體生存遇到困難，都在想辦法找企業(yè)要錢，企業(yè)銷量不好，也懶得理他們，反正也賣不動，你們愛寫寫吧。我做節(jié)目從來不抱著目的去，企業(yè)有投放，就按甲方要求做，沒有投放，我的節(jié)目始終都是給消費者看的，所謂 C 端用戶。

這樣一來，跟企業(yè)的距離就遠了，今年借車變得更慢了，企業(yè)擔心不可控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。這時候，朋友的好處就來了，很多朋友，就是你所謂的粉絲吧，他們提到新車，主動借車給我們，你知道這要多大的信任嗎？剛提到新車，自己還沒開兩天，就借給我們了。在朋友們的支持下，四季度那么多新車，節(jié)目我們一期沒落下。

疫情剛恢復那會兒，企業(yè)都不敢發(fā)新車，由頭少了，我們正好騰出手做了很多有人文關懷的節(jié)目，節(jié)目還是都跟車有關，但跟錢沒關系，算賬肯定都是賠的。

互聯(lián)網的好處，就是這些都會保存下來，被記錄在案，成為我們 " 人設 " 的一部分，我們做過了。

工作兩個月，公司就沒了

【小藝】某互金公司視頻運營負責人

 

成都今年的冬天并不十分冷，但心里總是沒什么安全感。

我是互金產品公司的視頻運營，因為疫情關系，在家一直待到 4 月份，回成都上班第二個月，就被告知公司垮了。

清算那天，我一個人去拿的東西。大門口公司的 Logo 還貼在上面，門后面是空蕩蕩的辦公室和白晃晃的節(jié)能燈。一個穿制服的保安跟在我后面，告訴我電腦被鎖了，里面的資料都不準帶走。我?guī)е谡郑裁匆矝]說，拿了抱枕和一些個人用品就走了。

4 月工作，6 月離職，只工作了兩個月。

在家休息了一個月，去了一趟廈門散心。可人一旦不工作，生命好像會慢慢枯萎。于是，從廈門回來后又開始投簡歷。

我當時去面一家公司，招聘人和我談得不錯，可等到人事和我談的時候，不僅薪資比之前低了 1K，實習期還從普遍的 3 個月變成了 6 個月。之后又面了好幾家公司，實在找不到互金領域的，廣告、科技也都試過，等到國慶之后，終于找到了一個還算合適的工作，也是金融領域。

新公司是貸款中介，今年疫情加上政策監(jiān)管，成都的小貸公司倒了好些，我們公司算比較大的，但壓力也更大。信用貸不好批，往年一個月數百萬的放款額，到今年也只有幾十萬。

公司靠放款提成吃飯，沒有信用貸，只能在其他貸款項目使力，比如說企業(yè)貸、稅票貸等。11 月份，公司專門辦了企業(yè)貸的專場，我還配合業(yè)務方面策劃了線上直播，上門禮單列了一張 A4 紙，但活動效果也沒有想象中的好。

在新公司，短視頻運營部初立，文案、拍攝、剪輯、找演員、后臺運營都是我一個人，每次和總監(jiān)對接的時候都很崩潰。

不過就算再累再難，我也沒有想過要離職，畢竟越是初立的部門，越是有潛力。

12 月成都疫情翻紅上了熱搜，可這對我們公司其實并沒有多大的影響。對我來說更重要的事是——經過人事協(xié)商，公司給配的助理終于在 12 月到崗了，這下我可以騰出手來，更多心思去搞策劃啦。

謹以此文紀念我們的 2020，愿大家 2021 年堅持初心，砥礪前行。

來源：商業(yè)數據派